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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弟弟是同性恋,他在外面是不是涂口红穿裙子?”

2022-12-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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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呆妈妈 南京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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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,我是同性恋”

2016年在南京工作的儿子阿呆,给我打来一个电话,电话那头他支支吾吾的说,他要和我说一件隐藏在他心里很多年的一个秘密,还要我做好思想准备!

他说,“妈,我是同性恋!”当时的我和在坐的大多数父母一样,愣住了,就问他,你能改吗?他说不能,我气的挂了电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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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听说有电击治疗同性恋,我要带儿子去


阿呆有个姐姐,我想也许她们之间早都交流过,就打电话给女儿,问她,“你弟弟是同性恋,他在外面是不是涂口红穿裙子?”,这就是当时的我对男同性恋的印象。


其实“同性恋”三个字在我心里一点都不陌生,因为我们村里有,我的生意圈里也有,都是女同性恋,但是那都是别人家的事啊!有的家長得知孩子是同性恋后会入柜,因为不敢和别人说,而我的性格马上就打电话告诉很多亲戚,当时亲戚们都说这就是病,要不就是在外学坏了,要我带儿子去看医生,再不行就强制把他拖回家关起来。


大家都这么议论,我就又电话给儿子,说要去南京带他去看医生,他一下就答应了,还说反正我沒病奉陪到底,我当时选择去南京大医院去给儿子看病!


遇到的女专家说,“你孩子沒病,喜欢同性不是病,而且你孩子自我认同非常好。”但是当时对我来说,这个医生太不负责任,完全就是害了我们家,我当然还是不死心,之前我听说过北京有家医院可以电击治疗同性恋,我就想带儿子去试试,可他知道后死活不去。


从此,我俩就陷入冷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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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断定儿子被洗脑

医生的专业让我沒了希望,儿子虽然不再和我争执,但是也沒有放弃,时不时的给我发一些有个叫“出色伙伴”机构的资料给我看。

我偶尔看一眼,我心里断定这就是一个传销组织,阿呆绝对被洗脑了,真是在外学坏了,后来阿呆动员我去参加南京的一场恳谈会,虽然很不情愿,但我还是想去看看,别的家长和孩子都是怎么样的?

到了现场,我看到那些健康快乐的孩子,就问阿呆,“他们都和你一样吗?”“当然”,阿呆说。

当时,那些孩子很热情的喊着阿姨好,我能感受到一些沒有出柜的孩子看到我接受阿呆了,他们都很羡慕我们娘俩。那种眼神里,是孩子对家长接纳的深深期待。


活动结束回家后,我又和亲戚朋友说我所看到的和感受到的,让我沒想到他们也理解了很多,亲戚说只要孩子健康快乐,幸福平安就好,朋友说,如果你儿子和他男朋友结婚我第一个到!家人的鼓励,朋友的支持让我心里暖暖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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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有个同性恋儿子挺好的

而后,我经常参加长三角区域的一些同志亲友分享会活动。慢慢的,我觉得有个同性恋儿子挺好的,因为有个同性恋儿子,才能有机会认识这么多和我一样的家长,才能走进一个真正无话不谈的大家庭。


经过在活动中的学习和了解,我也收获很多,我知道这个世界是多元的,出色伙伴让我找到新的自己。


现在想想,阿呆出柜的过程,我很幸运的遇到很多理解,支持,鼓励我的人。还有现在亲如一家人的在座的各位,我们经常用彩虹比喻我们的同性恋孩子。


我儿子也经常做些好看好吃的彩虹蛋糕和各种各样的彩虹甜品。我发现彩虹就是在一起的很多颜色,我们每个人都是彩虹的一抹颜色,我们在一起才会更美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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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届同志亲友协力营毕业演讲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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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与我同在